依靠疫苗放任传播不能战胜新冠病毒,在美国或成为首位死因

  出品 | 搜狐健康

  作者 | 周亦川

  编辑 | 袁月

  最新的新冠毒变异体已大范围传播且可逃逸疫苗免疫,因此许多国家卫生当局已经提倡 “与毒共存”,用疫苗将死亡负担降到与流感同等级别。这种方法可行吗?美国多名专家在Medrxiv发文称,即使真的成为地方性流行,美国每年还要付出数十万人的死亡代价,或超过血管成为首位死因。

  美国剑桥学院的Madison Stoddard、华盛顿大学的Alexander Novokhodko在文中指出,全球两剂疫苗接种率超过70%的16个国家中,12个国家因Omicron传播出现了历史性的感染高峰,4个国家为第二高峰。由此可见,全球已进入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新阶段,结束疫情的战略不可行。允许毒不受抑制地传播,靠疫苗和自身免疫力降低重症和死亡率,让它成为一种地方性流行,是许多国家目前采取或计划采取的措施。

  “与毒共存”策略的前提是“感染死亡率”(IFR)下降,即自身免疫力增强、毒毒力衰减。但是,这两项假说实际上都站不住脚。首先,人群免疫力存在较强的差异性,毒还会逃逸免疫,很难通过自然感染建立有效的免疫力。美国人口普查局数据显示,2021年12月人群针对Omicron的感染保护力为21%,低于2021年对原始毒株的25%。

  其次,一种很普遍的观点认为,毒进化倾向于传播性增强、毒力减弱,但显然更不靠谱。毒变异可能朝着某种平衡趋势发展,但不是必然规则,猫杯状毒、兔粘液瘤、H5N2禽流感,以及一些人类原体均显示出传播性和毒性同时增强的规律。HIV已经出现了近40年,最近的一种毒性很高;1918年大流感第二波疫情死亡率更高,其8个基因协同表达明显增加了致死风险;新冠毒的α、β、γ和δ变异体致死率均高于原始毒株,只是Omicron低了一些。

  除人体和毒本身,医院容量、治疗方案及设备和药物的可及性、人口年龄结构、污染暴露等等,都会影响到感染死亡率。

  作者通过建模分析指出,如果毒传播性为R0=5,将疫苗人群接种率定义为70%,疫苗将感染风险降低90%,自然免疫时间18个月这种最乐观的情况计算,放任毒传播,每年将有5000万人被感染;若R0=8则造成1亿人感染。如果不太乐观,毒可以逃逸疫苗和人体免疫,疫苗只能让感染风险下降50%,人体自然免疫力仅9个月,那么每年将有3亿人被感染,也就是几乎所有人。

  Omicron的感染致死率约0.21%,而Delta为1.58%,因此我们将毒感染致死率定义为中间数的1%。在这种条件下,如果疫苗可将感染率下降90%,致死率下降90%,那么美国每年将有70万人死亡,超过血管成为首要死亡原因,也超过流感的10倍以上。

  疫情的实际数据证明了这一点。Omicron导致短期时间内大幅超过了稳态水平的激增,2021年12月至2022年2月期间增加了3000万例新增报告,预估实际感染数至少达到7500万。疫情数字的快速增加,已经导致了短时间内大规模的死亡。去年美国有46万人死于新冠肺炎,而所谓“温和”的Omicron在两个月已经造成了15万人死亡,已经远远超过了其他传染带来的死亡负担。

  作者在总结中指出,即使疫苗可以有效降低90%的死亡风险,但巨大的感染负担也可转化为成千上万的死亡例。如果采取了与毒共存策略,疫情的“地方传播”稳态被具有免疫逃逸的变异体中断。最令人担心的是,毒不一定受到所谓向着更低毒力的进化方向进展,没有证据可以对毒的变异表示乐观,而这种错误的估计会带来严重后果。死率一点点的变化,将会给公共卫生带来沉重负担。

  公众和公共卫生当局把“与疾共存”视为抑制广泛传播措施无效的必然结果。消灭毒相对不现实,但减少传播是控制疾公共卫生负担必要的第一步。流感、结核、疟疾正在全球协同努力下得到抑制,结核难以根除并不是允许它不受限制传播的理由。公卫当局应考虑到新冠毒对预期寿命产生的深远影响,而不是乐观地估计它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减弱。当前的Omicron的致死率低了一些,但如果出现了一种高致死率的毒,即使是1%,也会导致大量的死亡损失。

  参考资料:

  1. medrxiv

  Endemicity is not a victory: the unmitigated downside risks of widespread SARS-CoV-2 transmission

  https://www.medrxiv.org/content/10.1101/2022.03.29.22273146v1.ful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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